3月22日,中国外交部发言人华春莹在例行记者会上就此番言论进行驳斥,明确表示牛轭礁是南沙群岛的一部分。她称,近期由于海况原因,中方一些渔船在牛轭礁附近避风,这很正常,希望有关方面理性看待。关于更多中方回应,详见《中菲最新消息!菲律宾:220艘中国船只进入了牛轭礁周边海域》
两周后,仍有40多艘中方船只滞留在牛轭礁。菲律宾外交部周一(4月5日)警告中方,只要“海上民兵”还在,它就会每天发出外交抗议。
美国太平洋司令部联合情报中心前作战主任、现夏威夷太平洋大学(Hawaii Pacific University)外交和军事科学项目的兼职教员卡尔·舒斯特尔说:“如果你的目标是在不为之战斗的情况下夺取海域和环礁,这是一个聪明但不诚实的策略。”他说:“只有职业海员才知道这是一个谎言,没有人会在暴风雨来临前的几周在风暴地区‘庇护’他们的船。”
总而言之,看起来北京越来越像是在试探美国总统乔·拜登(Joe Biden)在承诺与该地区盟友合作以遏制中国之后,是否会进一步采取行动。菲律宾外交部长洛钦曾指责奥巴马政府未能在2012年发生在斯卡伯勒浅滩(Scarborough Shoal)的类似事件中阻止中国。那次事件是中国国家主席习近平在整个南中国海建立军事设施的前兆。
舒斯特尔说:“这是(中方的)一个考验,看(拜登)政府愿意做些什么。”“美国的反应将决定(中方的)下一次试验。目前,我们所做的一切更多的是口头上的,而不是实质性的。”
美国上个月说,它站在菲律宾一边,指责中国使用“海上民兵组织来恐吓、挑衅和威胁其他国家”。在上个月的一次新闻发布会上被问及中国关系时,拜登说他的政府将在南中国海和其他地方“要求中国遵守规则”。当日新闻发布会详见《中美局势!拜登:任期内不允许中国超过美国 崔天凯:中国不想取代美国或任何国家》
中国使用商业渔船的做法相当于一种“灰色地带”策略,让北京方面能够否认任何错误。派遣一艘航空母舰或其他军舰靠近岛礁,可能会让人觉得美国反应过度,让人觉得美国是侵略者。
另一方面,什么都不做会显得软弱。过去几年,美国加大了对中国在该海域主权的挑战,增加了在争议领土附近进行所谓航行自由行动的频率。拜登政府还重申,《美菲联防条约》涵盖在南中国海的任何攻击,这是美国前总统特朗普做出的澄清。
对拜登来说,另一个主要的问题是现任菲律宾总统罗德里戈·杜特尔特(Rodrigo Duterte),他破坏了美菲联盟,同时赞扬与北京建立更紧密的关系。
“只要杜特尔特总统掌权,海军的选择就非常有限,”菲律宾退役海军少将、现马尼拉雅典耀大学(Ateneo de Manila University)政府学院的教授隆梅尔(Rommel Ong)说。“由于缺乏连贯的战略,它仅限于通过社交媒体提出外交抗议和发表针对中国的声明。”
菲律宾周一的声明使用了迄今为止最强硬的措辞,称2016年的一项国际仲裁裁决明确表明,中国没有在该海域捕鱼的历史权利,该海域属于这个东南亚国家的专属经济区。它还谴责了中国大使馆批评菲律宾国防部长德尔芬·洛伦扎纳(Delfin Lorenzana)的行为。洛伦扎纳曾说天气很好,船只没有理由停留。
杜特尔特政府是在回应中国4月3日的一份声明,该声明称,该海域多年来一直是“中国渔民的传统渔场”,并重申,船只“在恶劣的海况下在珊瑚礁附近避难”是“完全正常的”。中国否认这些船只构成海上自卫队,并表示希望菲律宾官员“避免任何可能进一步煽动非理性情绪的非专业言论。”
到目前为止,杜特尔特本人一直保持沉默,尽管他的发言人哈里·罗克(Harry Roque)表示,他对局势的看法没有改变。
罗克说:“总统的立场是,我们将捍卫我们的权利,但这不是诉诸暴力的理由。”“他相信,由于我们与中国的亲密友谊,我们将能够解决这一问题。”
限制杜特尔特采取更强硬立场的一个因素可能是需要确保疫苗:马尼拉大都会上周再次被封锁。目前,菲律宾的大部分疫苗都来自中国的科诺生物技术有限公司。杜特尔特在3月29日的仪式上表示,这些疫苗是“新时代更紧密伙伴关系”的证明。
马来西亚战略与国际问题研究所(Institute of Strategic and International Studies)高级分析师沙里曼·洛克曼(Shahriman Lockman)说,2012年,美国试图达成一项在斯卡伯勒浅滩(Scarborough Shoal,中方称黄岩岛)的共同撤退协议,但未能达成,这一次,美国“没有那么天真”了。“对美国在东南亚的信誉造成了巨大损害”。
他说:“美国人对介入此事很谨慎,不知道他们最终是否会因为局势升级而受到指责。